李轩X张佳乐
和 @雀航 联手杀tag的接龙联文。
我轩认真说起情话来也是一把好手【闭嘴】
料是张专员也没曾想旧还没叙上,却兜了一头一脸的霜。逐客令吓得是一字一顿,分明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他与吴羽策这一别二十啷当年,凭着模糊的记忆莫不是认错了这眉宇?可他还不死心地非要问个究竟:小策儿?是我呀,你乐哥哥。
我还你轩爷爷呢。李轩心里都笑得发颤,面上却都还得稳住,可不能三言两语漏了馅去,更得要探探虚实。此时便道:我认得你。
这可不算诳语。迅儿的消息来源虽五花八门,却都不是空穴来风。说身长与己相仿,说容颜清丽脱俗,说眸里含笑笑里带花,竟没有半分捏造传讹。风言里听过也是认,梦里见过也是得。好一个吴羽策,与红牡丹是旧识怎竟从未提起过。
张佳乐见他答话也不疑有他。可只有一点想不明白:我看那狗官上公堂也牵着你,你怎么想的?跟谁不好跟了这么个东西?这一身又是唱哪出?
李轩但笑不语,追根溯源怕是秉烛夜谈还嫌不足,此时都化作一句说来话长,四两拨千斤地将问句反抛回去:“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剿匪啊。”谎撒的是脸不红心不跳,拉了凳子一屁股坐下,半点没跟他客气。桃花眼一弯:“哥哥我官拜三品,牛吧?”
这话不能往细里推敲,指不定谁是兵谁是匪谁剿谁呢。他也不挑破,人在明我在暗,在搞明白是敌是友之前不敢贸然把关系搞复杂了。可心下觉得倒有几分意思,嘴角就不自觉翘了翘。
张佳乐看在眼里,不知在想什么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李轩有些发毛,随即又笑开了些:小策儿比起从前活泼些了,更接地气了。说着便挨过去把脑袋往人家肩窝里蹭,装模作样地嗅了嗅。
原来阿策自小就是这么个德行。他倒也不意外。只是那北邙鬼不曾与外人这般亲近过,一时倒也慌了手脚,将衣袂都攥在手心里,问他这是做什么。那艳牡丹便答:觉得你身上怪香的。那睫羽扑闪,坦然的情意和浮动的秋波都涌过来,像浪头打在漆漆的石礁上,刹那又隽永。
我觉得你也怪可爱的。
此时却听门外吱呀的脚步声,眼见要推门而入,张佳乐眼疾手快地吹灭了蜡烛,一起一落便躲进了床帏子里侧,这朝廷命官深更半夜地出现在倌人的闺房里总是不好看,更何况门外的还是这朵名花的正主。他压低了声音唤他:可别露陷了。
可不能。李轩现在是一身的谎,嘴里说的没有半句实话,无论哪一边露了陷还不知是谁先要了谁的命。门外问他美人睡了?他就松了扣子拉过衾被作势正要就寝,大人有事不妨明日再议。
朝堂之人和伶子能有什么正事可议,那头一推门却遇着先前落的暗锁,“美人这是防着在下?”李轩揉着眉心没了辙,只得起身解了锁,“哪能呢,这不今夜闹了这么一出,心里啊,怪不踏实的。”
门一开便被捉住了手,“让美人受惊了。”鼻息便凑上来,靠在方才张佳乐倚过的肩窝,呼出的热气都喷在脖子上,近得让人直出手汗。
论相貌倒是不差的。远不到阿策说的摸一下锁骨就能恶心得起鸡皮疙瘩的程度。只是他向来对目标没太大的兴趣,回回都只听迅儿说个大概,和阿策拟个大致的方案就出动了。毕竟这个行当,临机应变远比计划周密来得要紧。听说这回的目标是个文人,武艺确是不精,处世却滑头得很,背地里又和多方势力有所牵扯,怕是不能取了首级了事,这不才想摸个底细,要端就一锅端了。不然,怕是要引祸上身。
心里默念着顾全大局才咬着唇没将他推开,对方却得寸进尺地把人往床上带。李轩心里叫苦,这煞费苦心的一番设计,他孑然一人在这儿就失了身便也罢,总不好当着床帏子里人的面吧。“瞧把官人您这急的,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策儿这当的清倌可不就是为了一个名节,可不能在您这坏了规矩。官人与策儿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便也罢了,如今还未行礼,无论如何总得要交杯一碗,才合得礼数吧?这儿也没有准备,您看就以茶代酒,成吗?“
理确实是这个理,那人倒也应了。说话间李轩给他和自己满上,施施然勾着笑,月光里越发朦胧好看。却不想是一头一脸的奸计得逞,正琢磨从领口泼进去可惜了一身好衣裳,这肘子勾着还没仰头,却听一声惨叫那人应声倒地。
张佳乐背着光,眸子里却都是忿恨,没轻没重地踹了地上的人一脚,回头拉住李轩的手:”还不快走?!“
邙山鬼的当家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只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喝了这一杯?!“他气急败坏地跳脚。
”为什么救我?“李轩也不恼,又追问。
”我……“张佳乐一时气结,”我见不得他轻薄你!你本该……你本该……“
”本该什么?“
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套话,他把眸子又瞪圆了,看起来无半点威严,只觉得分外可爱:“哪那么多废话,要走,就只有趁现在了!”
论感激,是有的。惊喜感动都掺在松了一口气的心有余悸里,不着痕迹的汹涌澎湃。说出来的话却和情意背道而驰——
“我不走。”
只怕这精心布的局被他这么一搅和全黄了,从头再来不知还要花上多少时日,不能再藉吴羽策这身份不说,怕是连近身都不见得容易。念及是好心办了坏事,责怪倒也不落忍,李轩轻轻拉开他的手。眼里盛满了被月光漂过的柔情蜜意就要溢出来。
“我要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办?”
【TB @雀航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