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大概还有一更。
主叶乐,副……你们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吧。
——————————
肆.
神经病方士谦拿着张佳乐的鉴定报告跑到王杰希那邀功,一进门就开始耍无赖:看在我不辞辛劳提前完成任务的份上,你要怎么奖励我?
王杰希早就习惯了他变幻莫测的画风,眼睛都不抬:“奖励你复职吧,虽然肉体也不青春了,趁还没腐烂,为党和人民多奉献一点,鞠躬精粹死而后已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哈两年不见变得挺幽默哈。方士谦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将报告书递过去,“照你的意思改过了,用了之前警校里那次的鉴定数据,以前仪器没现在这么精准,我手动修正了一部分,过滤合成了音声。只要不落到张新杰手里,我打包票任谁都看不出破绽。”
“嗯。你办事我放心。”
“关于张佳乐说的那个人,我把你周围粗粗洗了一遍,锁定了几个人,你看……”
年轻的监察官终于对这个话题有了点兴趣,仰起头来看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用看。喻文州,我知道。”
“你知道?”
张佳乐撒不了这么高明的谎,都不用测,他不是会用逻辑思维得出缜密结论的人。这套说辞必然是有人教他的。这个人熟悉侦讯原则,知道要混淆我们视听,就必须在九句真话里掺一句假话。我本来想过张新杰,但他不可能拿发信器这种雕虫小技来挑战你的专业,太不入流了。同理也不是你们鉴定科下面那班熊孩子,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方士谦不解:“为什么张佳乐要把他供出来?”
“两种可能。一是他本身并不知情,张佳乐擅自将他供了出来,作为躲避监察的迷雾弹。可但凡喻文州和叶修有半点关系,张佳乐都不会这样做,未免太有勇无谋了,他这点轻重还是有的。”
方士谦托着下巴,扬了扬眉毛示意他继续说。
“二是喻文州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瞒我,想试试我的水,看看我们会不会把他供出去。很显然,他赌赢了。”
“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剖开来看一看,”方士谦的表情活像见了鬼,“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
“是吗?我还觉得很合理呢。”王杰希避重就轻,“那说明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那王杰希和他就是一路人了吗?喻文州不敢想。他知道王杰希有意庇护,可之前都不需要劳烦他动手去做些什么,王杰希至多是知情不报,且喻文州相信他有一万种方法为自己开脱成毫不知情。可这次王杰希默不作声地把事情压了下来,甚至没有找他旁敲侧击些什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午餐时间还跟他吐槽食堂这刀豆有点硬。他摸不清楚这个人有多深,这令喻文州感到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他也不傻。有王杰希这块免死金牌总聊胜于无。虽然不明白用意,对方既然默许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他也不会白白浪费。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和张佳乐接触。他没有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心思,可能以后也不用存了。
可在外人眼里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刚接受完精神鉴定,就跟人事监察的二把手从往过密,别人都传张佳乐是被上头盯上了,平时那些点头交见着他都绕路走,仿佛罪责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科里的小秦来了没多久,不知道来龙去脉,担心地问他乐哥你这是得罪谁了啊?白言飞拉开他,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咱乐哥这叫重要参考人,得护着。只有林敬言持续发挥人文关怀,又急又气:“你个傻逼!”
他骂完这句一科室的人都有点懵,被骂的那个更是缓不过神来,迟疑地问:“诶不是,老林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就是讨骂。林敬言出了两天外勤,回来才知道张佳乐上方士谦那遭了一趟,气得浑身哆嗦。他哪能不知道张佳乐,他想找叶修的心思怕是一点都没比上头少。自打叶修销声匿迹之后张佳乐一颗心就这么悬着三年都没放下来过。可想归想,谁还没个YY的权利。他从来没想过他能真的付诸实践了。他拽着张佳乐,把他拖进了茶水间,进门就来了个壁咚。
张佳乐揉着手腕,有点六神无主:“老林,我……”
“我问你!你真上山上去了?你疯了你?!”
“……”
“去那有什么用?他难道还等着你去不成?叶神自然有办法护好他自己,你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等着你犯错,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难不成还等着他来护你?”
林敬言也是怒火攻心,一时没控制好语气,一连串的反问抛出来就有点后悔,小心翼翼地偷看张佳乐的表情。只见他垂着眼睑用力地咬着唇,刘海几乎要触到睫毛。
——我知道他不在,所以我才去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什么意思?”
“我知道他在这里还有人,也知道我还被人盯着,我不是去找他,而是要让他来找我。”
林敬言突然觉得面前的张佳乐陌生得很。不是那个没心没肺什么事都要分个是非对错的小傻逼了。他从来就知道张佳乐要什么,可他爱莫能助。
“没时间了,我要见他。”
【所以都是乐哥设计好的呀你们以为呢?】【没想好下一章是更警校,更失踪还是更“放心交到对方手心里”的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