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叶乐,警察paro
带一点火锅汤底,前文翻合集。
方→王→喻→黄→周,不定期不定量刷。
一点设定:
刑一=霸图,
特搜=轮回,
打着侦探社幌子的机动=蓝雨,蓝雨算是自起炉灶,不挂编制。
人事监察=微草,文州是编外
器械&鉴证=雷霆,写到过一笔,解释一下,以后可能还会说。
精神鉴定科=奶
不知道这么说清不清楚。
捌.
“到底真的假的啊?”张佳乐不敢眨眼睛,用手揉了揉脸,还是觉得没什么真实感。
叶修低笑,“要不捏你一把?”
“唉别别别,还是我捏你吧。”话没落地手就往对方腰窝伸了过去,在叶修一声靠里得了逞。
厉害了我的乐。叶修顺势抱紧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傻不拉几的。”
张佳乐穿得单薄,体温和心跳黏连在一起,暖烘烘的。叶修顺着他的脊梁又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觉得这时候该要亲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张佳乐就自己撞了上来。不得章法,却带着他所有的真心地,撞了上来。
带着点热饮的甜,没什么烟味儿。张佳乐意外,绕着他的脖子又嗅了一圈。啧啧称奇:戒了?
“哪儿能。”叶修无奈,“这不加油站不让抽么。”
等最初的狂喜褪去,张佳乐抓着叶修衣角的手渐渐收紧,到最后几乎要演变为撕扯。叶修拉他的手,“外套是文州的,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张佳乐的声音细如蚊呐。
“嗯。”叶修心疼他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没舍得开嘲讽。“还得过一阵吧。”
“下个月就过限期了!”张佳乐急,“你可抓紧着点。”
“啊?”叶修意外,“什么限期?”
张佳乐也是一脸懵逼:“死亡宣告啊!你现在是失踪人口你不知道?从你躲到山上陶轩就上赶着给你申请下落不明,马上就满四年了,你再不抓紧,就翻不了盘了。”
“陶轩?法院真给批了?”叶修纳闷,“我不就差他那几个烟钱,他至于吗。”
张佳乐翻白眼,“他是图你那点钱吗?他是要你翻不了身!”
叶修却笑了出来,指了指自己,“叫我的名字。”
“叶秋你傻了吗?”张佳乐都快气炸了,叶修却还是不紧不慢地摸他的手:
“嗯。叶秋是个假身份。”
一片静默里张佳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叶修就给他补充:我真名叫叶修,叶秋是我弟。双胞胎。老爷子让我继承家业我不乐意,偷了我弟的身份证就来考警校了。后来也一直用的他的名。所以陶轩的申请就让它去吧,我估摸着我弟早就去解除申请了。肯定还挺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成了失踪人口。
张佳乐觉得好像是听见了个好消息,却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实在是笑不出来。他沉着脸问:你还有没有句真话了?
“有啊,这句就是真的。”叶修听出了他的委屈,舔着脸又把人脑袋往自己肩窝里摁,“张佳乐,我很想你。”
(普法1:宣告死亡是指自然人离开住所,下落不明达到法定期限,经利害关系人申请,由人民法院宣告其死亡的法律制度。公民下落不明须达到法律规定的期限:满四年)
(普法2:只有利害关系人提出宣告死亡申请的,人民法院才能依法作出死亡宣告。宣告死亡重在保护被宣告死亡人的利害关系人的利益。)
玖.
以前还不是这样。
至少两年前还不是这样的。
喻文州次日回到局里,路过特搜科的科室。门虚掩着里头没人,多半又是有临时任务全队出动。他寻了一圈找到周泽楷的座位,弯腰将警员证塞到了抽屉里。起身就见方明华捧了个水杯走进来,看着他面露诧异。
也难怪。人事监察在局里位置特殊,喻文州又是王杰希面前的红人,这上上下下都知道。是以平时遇见都得礼让三分,这寻上门来,得是特搜这班熊孩子惹事儿了吧?
方明华搁下杯子显得有点忐忑,“文州,”他和喻文州是同期,此时就免去了那些客套,“你给我交个底,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都哪跟哪啊,” 喻文州哭笑不得,“你们周队的ID卡过期了,人事给更新了下,我正好顺路,就给捎了过来。顺便让我问问你们特搜还有谁的卡快过期的没有,成天出外勤别哪天进不了这警政楼。”
“这哪能劳您大驾。”方明华大喘气。
“最近忙什么案子?”
“上周刚结了走私枪械那个,BOSS当场击毙,余党还在抓。上头的意思是小鱼小虾就交给刑一了。小江这两天正在赶报告。”
“嗯。”喻文州听得漫不经心。“那好像没什么你的出场机会啊?”
“可不是?”方明华在特搜也要算是大前辈了,此时颇有些唏嘘。后辈们的成长速度惊人,一个个都能独挑大梁,剩他一个精神鉴定员留守办公室。好生寂寞。
“但你还是很欣慰的吧。能找到这么两个好苗子。”喻文州笑。
他总是挂着笑。笑起来眉眼就弯弯的,让人探知不了背后的深浅。但这个笑看起来真心实意,方明华也就能壮着胆子多问两句:“你呢?张佳乐那个事儿,还在查?”
“他本身没什么问题,方士谦查过了。”喻文州也不避讳。“我跟他走得近是因为私人原因。”
“哦?”
“我知道最近的流言有些不好听。但我没在查他。”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你知道查自己人总是容易搞得人心惶惶的。”方明华稍作解释,接着打趣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就对这个‘私人原因’更感兴趣了。”
喻文州又笑,只说,你就当我是想追他吧。
“我去,你们还能把这出戏搞得更狗血一点吗?”没想到方明华对这句玩笑话反应出乎意料地大,“你想追张佳乐?那老王怎么办?黄少怎么办?”
突然跳出一个体制外的名字,喻文州太阳穴也是一跳。也没去否认前半句,只说:“关少天什么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藏得挺好的?”方明华无语,“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和你还有黄少都是同期,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对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喻文州眨了眨眼,又笑了下。只是这一下是苦的:“他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他俩的初识是在警校的预备培训班里。喻文州按部就班,黄少天才华横溢,俩人同住一个寝室。起初因为黄少天是老魏队安排的插班,还有人不服气过,最后都被实力打了脸。这位光芒万丈的天才少年毕业时候原本是要保送刑侦,但却被他坚定地拒绝了。不管多好的职位都死活不肯进体制。上头拿他没办法。几经周折才从喻文州那得到答案——黄少天临近毕业才从抚养他的孤儿院得知,他的父母是在恐怖袭击的现场被火拼中来自警方的流弹击中身亡的,据说五岁的黄少天当时被妈妈紧紧护在怀里,脸和脖子上都是血。
“我其实不记得了。当时大概是被吓傻了。”暮色四合里黄少天和喻文州靠着天台的围栏,“瞒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干嘛还来告诉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喻文州婉拒了他递来的烟,“不想让仇恨毁了你的童年吧。现在呢?还觉得痛苦吗?”
“更多的是麻木吧。”黄少天闷闷地说,“可以理解正义必然伴随着牺牲,但当牺牲真实地发生在我头上的时候,我也不能再堂而皇之地成为正义的伙伴了吧。”
喻文州没再接话,黄少天默默地抽完那一根,嘟囔了一句:“那样妈妈会生气的呀。”
好在黄少天那一身天赋也没有白费,魏琛从一线退下来之后又将他捡了去。老魏那地方黑白两道都有接触,鱼龙混杂,有时下一些警方不方便出面的黑手,也撺掇一些和警方不对付的线人。打着公务员的幌子挣卖血卖命的钱。夹缝中求生存,倒也过得滋润。喻文州毕业后陪着黄少天在那混了两年,随后的某一天里突然又被魏琛一脚踹回了体制里:你个小兔崽子,人五人六的,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
喻文州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们需要一个双面间谍,让警方知道蓝雨需要警方知道的,让蓝雨知道警方不想让蓝雨知道的。而他是最佳人选。
老魏说这话的时候叶修在场。他没说话只是浅浅笑了笑,显然听出了老魏不满意他只挑对警方有利的词儿说的嘲讽。临走前对喻文州撂下一句:我看过你警校的成绩,你倒是蛮有意思的。
喻文州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叶修已经走远了。黄少天警戒地走到他身边来:“你可别觉得他是在夸你。”
“少天好像和叶神很熟的样子?”
“他代过冷兵器搏击的课。”黄少天咬牙切齿。
看来是吃足了苦头。喻文州心下了然没说出来。又问:“你觉得怎么样?我是说我去巢里这件事。”
“客观来说我觉得这件事情确实非你不可,你原本也就该走这条路,不该陪着我在这儿瞎耽搁。这里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嗯,这话我毕业时候你也说过。”这答案意料之中,可喻文州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但主观来讲,”黄少天的视线和他对上,像是恶作剧得逞似的又笑起来,“我觉得这个主意糟透了。”
喻文州向方明华告辞。
“黄少在这方面就是不太开窍,你再给他点时间。”已婚人士用过来人的口吻总结陈词。
一晃眼那个沾着亲昵的眼神也已经过去了两年。再琢磨起昨日的戒备难免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两年里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太多人来太多人走,终于把那一丁点没说破的情愫都磨没了。再怀着好意伸出手去,也只能将彼此推得更远。
喻文州摸着嘴唇想起那个索然无味的吻来。舌根都跟着泛起苦。
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时间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