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迟到一天的策策生贺,但昨天病得头昏眼花今天就吐一点出来。
给女朋友的圣诞礼物。
就随便开个头。零碎时间写点更新。设定不完整。没啥逻辑。完结后全部归档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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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泽楷早晨开门下楼取牛奶时常会遇见隔壁新搬来的一对母女。小姑娘大概是刚上初中的模样,总是梳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辫,红领巾簇新又平整。妈妈的个子不高,瘦削而婉约。偶尔见到他就客客气气地笑。
他从没见过小女孩的父亲,也无心参与别人的家事,直至这一年冬至来临他开门见着穿戴整齐手抱捧花的两人才换得一分恍然。那母亲颇为亲切地叮嘱他:要出门的话可得早点回家。
作为一个身处二十一世纪新社会主义的唯物主义好青年,他以前都是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周泽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随手关上门,拂了拂珊瑚绒家居服在外头沾上的些许凉意,耸着肩膀跑回餐桌边。坐在对过的人缓缓开口:女儿8岁时候得了病,父亲为了筹措医药费背了一身债还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自杀的。
他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沉默地低下头。攥了攥手里的叉子。憋了半天:“不用……”
“不用告诉你这些?”吴羽策凑过去坐在他身边,翘起二郎腿用脚尖去够他的拖鞋,却扑了个空,讪讪地去搭他紧握的手。周泽楷只觉手背一冰,缩了一下,就让两边都有些尴尬。
“你脸上写着你很在意,我以为你想知道。”吴羽策有些无可奈何。
在意归在意,可与其用这种方式得知,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周泽楷气鼓鼓地嚼着果酱面包,却想不起大同小异的故事,他已经从这个人口中听过千万遍。
他以前是不信那些牛鬼蛇神的。但那也都是遇见吴羽策之前的事了。
2
初次见面是房产中介相约他们一起看房。
吴羽策对周泽楷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能看见吧?
而第二句是:要不要一起住?
周泽楷的回应则更简洁:“什么?”以及迟疑片刻后的:“好啊。”
他们迅速和房产中介办了手续领了钥匙。周泽楷的想法不复杂。他中意这面积不大的1LDK附赠一个漂亮宽敞的露台,可又不愿意为了高昂的租金将自己过得过分拮据。他用十秒思考他是否介意拥有一个面容姣好且自愿睡在起居室的室友。答案是丝毫不。
那行李不多和睡觉不打呼就能当作是附赠的surprise。
他和吴羽策的同居生活相当和谐。对方不是聒噪多话的人,这让互相适应的过程免去了很多寻求话题的尴尬。吴羽策是个相当优秀的室友,贴身衣物从不留在卫生间里,喝完咖啡的杯子总是立即洗掉,他忙课题没时间轮番打扫的时候自费买了个扫地机器人,在周泽楷目瞪口呆的当口补上一句:先将就一下。
周泽楷第一次为他的周到感到些许局促,且头疼于自己还能提供什么以便对方能过得更为舒适,终于在秋日的尾声里的周末下午清洗完了卧室空调的滤网,风尘仆仆地打开房门对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室友说:要不要,进来睡。
吴羽策转头看他快要冒出星星的双眼,放下手柄,穿上外套说:我出去一下。
周泽楷对这样的展开表示不解,追问:去哪?
对方扣上双排扣外套的扣子,示意他拿一下衣帽架上的围巾:“睡你房里的话得买个床垫,一起去?”
如果翻看黄历,那日应是宜告白。
吴羽策直到春暖花开也没有从周泽楷的卧室里搬出来。值得一提的是两人一起选购的羊毛床垫在一个月后就被束之高阁。一切都顺理成章——吴羽策说地上凉,周泽楷就朝他张开了被窝。
那时候吴羽策的身体还是一个生机勃勃的20岁男子应有的样子。有力,且温暖。足够融化那个薄凉冬日所覆在他们身上的所有冰霜。
【它有相当玄乎的TBC你们猜】